酒文化与醉酒文化酒文化与醉酒文化(一)酒是一种文化古人有:“书事琴棋诗酒花,当年件件不离他”之句,将饮酒与琴棋书画并视为高雅之事。无论是文人小聚、升职乔迁、踏青赏花、添璋弄瓦,还是壮志难酬、官场失利、离愁别苦,都要以酒来抒发各自的情感,借助酒寄托情与怨。 酒后吟诗作文,每有佳句华章。饮酒本身也往往成为创作素材。一部中国文学史,几乎页页都飘散出酒香。 《诗经》300篇写酒的就有30篇,竹林七贤更是视酒为生命的要素,把酒放到了文人的生命之上去了,到了陶渊明,酒更化成了滔滔急流。李白“斗酒就能诗百篇”,“白日放歌须纵酒” 的杜甫“醉里从为客,诗成觉有神”,苏轼“俯仰各有志,得酒诗自成”,杨万里“一杯未尽诗已成,涌诗向天天亦惊”,南宋张元年说,“雨后飞花知底数,醉来赢得自由身”。有情才饮酒,杯中起风云。酒有水的形态,火的性格。水阴柔优美,顺器随形,火暴躁凶烈,因风起势,水与火的交融,人们享受美酒带来的愉悦之时,诗情也随之大发。 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,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”,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”,多么气势磅礴、豪情旷达与超脱。 “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”,“酒未到,先成泪”,“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、晚来风急”,又是那么缠绵凄美。不仅诗如是,在绘画和艺术书法中,酒的精灵同样活泼万端。郑板桥的字画难求,于是求画者用狗肉与美酒款待,在郑板桥的醉意中求字画者即可如愿。郑板桥写诗自嘲:“看月不妨人去尽,对月只恨酒来迟,笑他缣素求书辈,又要先生烂醉时” 。“吴带当风”的画圣吴道子,作画前必酣饮大醉方可动笔,醉后为画,挥毫立就。“元四家”中的黄公望也是“酒不醉,不能画”。“书圣”王羲之醉时挥毫而作《兰亭序》,“遒媚劲健,绝代所无”,而至酒醒时“更书数十本,终不能及之”。李白写醉僧怀素:“吾师醉后依胡床,须臾扫尽数千张。飘飞骤雨惊飒飒,落花飞雪何茫茫。”怀素酒醉泼墨,方留其神鬼皆惊的《自叙帖》。草圣张旭“每大醉,呼叫狂走,乃下笔”,于是有其“挥毫落纸如云烟”的《古诗四帖》。 (二)醉酒也是一种文化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”,李白的醉态应当属醉中之最了,“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”,醉的是何等豪放与洒脱,也正是在高力士为其脱靴的醉意中,挥笔写出了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晓露华浓”的诗句。“醉里挑灯看剑”的辛弃疾,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神色严峻,目光炯炯的武士在微醉中拔剑抚视的勇猛姿态。 说到酒说到醉,我们想起那视仕途礼教如粪土的“竹林七贤”,无论阮籍,为了躲避司马昭联姻而刻意纵酒那洒脱的一醉,还是嵇康 “其醉也,巍峨若玉山之将崩”及“饮了杜康酒三盅,醉了刘伶三年整”的刘伶之醉,无不体现出魏晋之交时期那愤世嫉俗的浓郁色彩。 如果说到醉态的美,恐怕就应该是“海棠睡未足耳”的贵妃醉酒了,这时候不知是海棠因为贵妃的醉态而美丽,还是贵妃因海棠的倦态而更加迷人。还有史湘芸的香梦沉酣花中,醉得也那么的豪华婉约。那些经典的醉态是那么永恒地留在我们心中。豪气冲天、摧古拉朽的豪饮狂醉也好,浪漫简约、悱恻缠绵的微醉浅醒也罢,都要醉的有度,要恰到好处。太醉近昏,太醒近敬,只有非醉非醒才能体会那“胸中浩浩,如太空无纤云,万里无寸草”,而达到“但愿乘风登玉顶”的境界。 “醉”是一种文化,看醉“何人”,且看如何醉。酒乃天地之间圣神之物。虽也进入肚腹,却不能充饥,不能解渴,只作用于人的心神。心神经酒滋润、刺激,便产生莫名其妙的变化,莫可名状的诡谲。因此,人世间有了酒,人类的生活便丰富多彩了,人类的历史便斑斓多姿了,茫茫尘寰便增添许多有趣的风景,短短人生便增添许多悠长的滋味和乐趣。假如没有酒,那么,卷帙浩繁的廿五史将多么枯燥,历朝历代的社会生活将多么寡淡,我们回顾往昔的时候,也许少了许多兴味。历史是条长河,河中掺进了酒,河水便奔流得更浪漫,更生动,翻腾起的浪花千古后仍使人感到精彩。作者简介:丁文,男,湖南岳阳人,80后作家、诗人,作品散见于《洞庭文艺》《诗刊》等报刊杂志和网络,现居佛山,任职某大型企业集团企业文化战略策划人。个人主页:http://www.dingwenm.pkm.cn/博客:http://blog.sina.com.cn/dingwenm QQ:87185949 |